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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132万盖个砖房算不算以艺术为名耍流氓

发布日期: 2024-05-28 03:27:06 来源:中板通体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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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有个热点新闻,所幸蹭一蹭,跟大家扯扯“梦想改造家”那档子事儿和它背后的艺术伦理问题。

  由于前几年刚买了新房,对家装很上心,所以东方卫视《梦想改造家》是我为数不多一直在追的一个电视节目。该节目也一直靠通过装修让旧房换新、让委托人的家居生活产生魔术般的变化而闻名,在网上口碑也一直不错。

  11月20日,《梦想改造家》播出第八季第六期,主题是“改造西北空巢之家”。

  多年来,他和妻子靠着种地、养羊、到煤矿打工,把五个儿女都拉扯成了大学生,在城里有了体面的工作。

  而老杜自己却不想搬到城里去陪子女一起住,只是想把家中原来的平房翻修一下。于是他们一家人找上了节目组,而节目组则找到了在圈内小有名气的建筑师陶磊。

  11月19日,陶磊还在个人微博上兴冲冲地转发了节目预告,配文道:“大西北,低造价,疫情交通物流管控,几经磨难,终于昨晚封镜!”

  节目播出后,立马就上了微博热搜,仅“梦想改造家的最差设计出现了”这一个微博热搜线亿。

  因为这次“梦想改造”的效果,确实太拉胯了。整个工程花费了整整132.6万元(土建 88.6万元,硬装 32.3万元,软装 11.8万元),但最终呈现出的效果,却好似一个 “养牲口的红砖大平房”(微博最高赞评论)。

  很多人质问节目组:“人家是农民,100多万元攒了一辈子,可以退钱吗?” “充满了对农村的刻板印象。”“梦想改造家变成梦想毁灭家。”

  这事儿后来越吵越凶,很多设计界的业内人士出来给陶磊辩驳,说他设计还是有可圈可点之处,“艺术家的追求不该被否定”、“不能只看第一印象,要理性分析”等等等等。

  但这波“洗地”却又遭到了更多人更猛烈的群嘲。同样一些设计人士站出,通过“理性分析”提了一些更有力的质问:

  1、红砖房的质感过于粗糙,看起来像毛坯房却耗费130多万元,远超农村自建房的普遍水平,但效果却差不多,敢问钱都花到哪去了?

  2、白银冬季最低温度达零下18摄氏度左右,你却修了一个有意镂空、四面漏风的墙体……这是碳基生物能开出来的脑洞吗?

  3、屋内的走廊十分狭长昏暗,卫生间没有做干湿分离及扶手,厨房及餐厅很小,根本不符合空巢老人及大家族聚会的使用需求。

  现代家居建筑规划设计中这些必备的基本设计考量,你一个都没有,请问你当初是怎么混进这个圈子的?

  危难时刻,倒是《梦想改造家》的摄制组出手救场,发表了一个声明,说:“受疫情影响,改造过程多次中断,节目中呈现的事实上是一个还没完成的作品,以后会与委托人及其子女保持良性沟通,结合其实际生活环境和网友们的建议,对房屋进行持续完善。”

  但这样的回答也不能完全平息舆情,此事爆出后,很多人最好奇的一个问题是——一个设计界有名的设计师,给老农盖个房子,按说应该算大材小用才对,为啥还这么拉胯呢?

  首 先要说的是,这个名叫陶磊的“名设计师”,肯定从一开始就没明白(或者不屑于明白)他的委托人究竟想要什么。

  是的,这期节目最引人注目、也最惹争议的点,可能就在于委托人的老农身份。在节目中,设计师一再强调自己就出身于农民,此次更是要设计“适合农村、面向未来农村的设计。”而房子盖好后,很多人对其最大的指责,也在于说他“鄙视农民”“不懂农民”。

  我觉得,委托人老杜虽然是个农民,但就像城里人和城里人的家居诉求不完全一样一样,农民和农民的诉求也不一样——问题的关键,是老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农民?

  其实,即便从《梦想改造家》那一期节目很有限的信息里,我们也能分析出个大概。

  如节目所述,老杜修房的原因出于一个让旁人看起来不那么容易理解的理由:他和老伴含辛茹苦,把五个子女拉扯大了,如今孩子们都出息了,也表示愿意接父母去条件更好的城里住,可老杜却不答应,宁可守在农村老家,成为“空巢老人”,还肯拿出一百多万(注意,这笔钱够在西北二三线城市买个不错的房子了)返修老房。

  这种自尊和要强,首先体现在他对子女上:你们虽然肯让我去城里住、孝敬我,但我不肯,因为我去了就是“投奔儿女”了,这不好。所以我要在自家宅基地上盖个新房,这样这里就还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主人。儿女们回来了,也是在他们父亲的屋檐下团聚。

  而他的这种性格,当他在节目中说出“让儿女回来有个地方住时。”已得到印证了。

  那么,顺着这种性格再进一步进行推论:我们能猜出老杜花重金翻盖新房,可能还有另一层没有明说、也不好明说的用意:

  想象一下,在一个贫困的边远农村,一对普通的农夫农妇,辛苦把五个子女都拉扯成大学生。他们吃的苦、忍受的贫困和随之而来的白眼一定很多。就像片中也说,老杜为了供子女们上学,种地养羊、甚至下过煤窑。

  那么这样一个父亲,在好不容易让子女都混出息了以后,他最大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村中的其他人,若能够在闲谈中夸上一句:“你看人家老杜,这些年的苦真没白吃,几个娃都这么出息、还孝顺。”那是非常有面子、非常幸福的一件事,会让他感到这么多年的苦没有白吃。

  可能正是为了这句夸赞,老杜才更不想搬走——“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好不容易混出来了,这一个动作怎么可以不做呢?

  就像我在谈欧金中案时说的一样,在中国的传统农村中,有了好房子,往往就等于这家“有能耐”、有好口碑,其在村中的地位都会相应的提高,甚至谁都不敢欺负你。

  所以老杜这次盖的不单单是房子,更是他的面子,是他在这个村里的新“社交身份证”。

  但这层意思又不好对着镜头明说——直说那岂不是太“显摆”了吗。四里八乡听到会怎么想?

  你看,他一上来就把设计师请去参观邻居家的二层洋楼,说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好房子。

  一脸傲慢的前去参观的陶设计师肯定没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他只想“引导”老农,却完全无视了老农给他的更靠谱的“引导”——

  你盖了这种房子,村里一说起来,肯定是:“呦,老杜儿女可出息了,家起了两层洋楼!”这说出来就很有面子。

  千万别觉得这是“农民的虚荣”。这叫“建筑的社交属性”,从古到今成功的建筑艺术对此都是很注重的。

  你去看故宫,会发现故宫所谓9999间半房子,其实大部分都是华而不实的无效重复。

  更夸张的是日本京都御所,日本天皇明明没那么多的行政机构和财力,但在外观上,还是要把御所的占地面积扩到很大。

  这都是为满足建筑的社交属性。帝王们知道不修的这么气派,就不足以“服远邻”。

  在一个“强社交社会”当中,建筑物的社交属性,往往是第一义的。这本是常识。

  而这个道理在今天的中国农村是相同的,“二层小洋楼”对很多农民来说就是一张“家里出息”了以后必备的社会名片。

  村里人都认这个规矩,你身为设计师,必须先接受这个规矩,再在其上做增益——人家让修二层小洋楼,你把洋楼修洋气一点就好了么。

  可是这些道理,自称“出身农村”的陶设计师一点都没get到。他在一脸高傲的听完老农的陈述后。却依然在那儿一本正经的上课:“既然宅基地足够,就没必要修二层,去高层化现在是城市里的潮流。”“老年人也不适合二楼。”

  咱都不需要讨论修的怎样、功能性如何的问题。你修的再好,在农村,它的社交标签,那也是个“砖房”啊。

  这就很要命了,请各位带入当地村民的心态自行感受一下这两句评价之间的区别:

  是的,那位陶设计师,在整一个完整的过程中所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他从来没想明白过这个建筑所要面对的真正受众到底是谁。

  对于他的“前卫设计”,他一再对着镜头辩解,说老杜在房子里住个十年,就能通过理解和接受自己的设计理念云云……

  你这个“代表农村未来发展趋势”的奇葩设计,光让老杜一家“理解”、“认同”是没用的,获得专业设计界的肯定,拿什么什么奖也没用。最关键的是,这个村的其他村民,会不会感觉这个设计很好、很“气派”,能不能成为老杜在村里的社交名片?

  甘肃农村无论何时都变不成中央美院。老杜的那些乡邻听不到也不会去听陶大设计师解释他的理念有多么先进,多么匠心独运。

  他们只会觉得奇葩,觉得看不懂,然后可怜或笑话老杜傻——你看看这家人,苦了一辈子,拉扯了五个大学生,攒了一百多万,最后就盖了个这?

  所以有网友说陶设计师“挥霍”了老杜一家的血汗钱,我觉得这说轻了。这何止是挥霍血汗钱的问题?这位设计师挥霍的,是这位老农为之奋斗一辈子的指望、梦想。

  他完全不懂农村的生活逻辑,更无视了建筑的社交属性——这种在农村这种“强社交社会”内本来最应该重视的要素。

  当然,很多网友认为陶大设计师这一次是拿着委托人的钱去“放飞自己艺术梦想”,是想把老杜的家盖成将来自己到设计大赛上拿奖的作品云云。

  比较之下,你会发现这座艺术馆的设计思路,与他给老杜家做的设计还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同样的砖坯、镂空墙体外立面,同样的中庭院落、同样的大落地窗、同样的内倾角房顶……如果不是老杜家一再要求之下,设计师迫不得已给他加了个二层,那么老杜的这个新家,简直就是“凹宅”被复制到甘肃农村的“破产青春简配版”。

  更奇葩的是,这样一个复制粘贴过来的设计思路。陶设计师居然能讲出很多“为委托人量身定做”的设计理由。

  我追了这么多期《梦想改造家》,这位设计师应该是讲设计理念讲的最多了。在交房时,陶设计师一直就在给老杜一家人上课:你看这个砖墙,它出于我对你们什么什么的考量,你看这个镂空,又满足了你们什么什么的需求。你看这个斜屋顶,又怎么怎么符合你们的生活习惯。

  但一个问题就出现了——既然这些设计都是为如今的委托人的家居需求量身定做的,那当年陶大师给人设计艺术馆时这么设计又是何用意呢?

  你总不能说一座辽宁本溪的美术馆和一栋甘肃白银的农民住家的设计思路应该完全一样吧?

  那么推论就是:在两个设计之中,必然有一个,是设计师犯懒没动脑子,直接把思路照搬过来了。

  考虑到陶大师是设计大师不是物理大师,偷偷发明时光机的概率比较小,我只能猜测是后者抄了前者。

  而陶大师能在验收时说的这么头头是道,解释也只有一个了:他只把1%的精力放在了线%的精力放在了“阐释”他的为什么这么设计上。

  我不知道当代艺术设计界管这叫什么,反正老百姓们有个词儿能贴切的形容之——忽悠。

  而看这位设计师“忽悠”起来这么轻车熟路,让人不免怀疑,如今在艺术设计界,是不是这种“用脚做设计,用心想阐释”的忽悠已经成了当“大师”的基本功。

  当然我知道,即便我这么说,有些朋友可能还是想说:小西你不懂,这叫“艺术风格”,要尊重艺术家,要允许艺术家坚持和创新自己的风格。

  这话也对,但一个问题是,当艺术家对艺术风格的坚持与创新与委托人的要求发生冲突时,我们该优先尊重哪一个。

  对美术史有些了解的朋友,恐怕对伦勃朗和他的这幅名作都会略知一二。但这幅名作背后,其实是有段公案的。

  1642 年,阿姆斯特丹民兵连的十六名队员向伦勃朗订购了一幅集体肖像画。

  荷兰人么,付账的时候当然是“Go Dutch”(AA制),每个队员都给了伦勃朗100荷兰盾。

  伦勃朗是荷兰画派的代表人物,17世纪的荷兰画派有个特点,就是它的主要金主不是教会而是平民,所以很少画欧洲其他画派常画的圣像画,而经常用画像去描绘平民生活。

  集体肖像画,就属于荷兰画派最拿手的一种,按说这种画也不难画。只要安排一个静态场景(比如吃饭),让所有人围坐在一起,都露个脸就可以了。

  但伦勃朗接手这单生意的时候,可能突然感觉自己灵感爆棚,浑身的艺术细菌压抑不住的就要爆发。他偏偏想了一个动态场景——

  某一天,战事突然来临,民兵队紧急响应,民兵正副队长则站在画作中央,正在沉着镇静地商议着问题,准备做出决断,而别的队员跟在他们身后,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挥舞旗帜,有的在互相议论,队伍出发时的紧张气氛、那种忙乱中透着有序、镇定的英勇感跃然纸上。

  从艺术角度说,《夜巡》当然很经典,它同时杂糅了米开朗基罗的张力、拉斐尔的规整和伦勃朗自身的生活气息,是荷兰画派的巅峰。

  因为它未达到委托人的一个基础要求,所有人都应该平等的露脸——是的,荷兰人是讲究商业契约的,既然每个队员都付了100荷兰盾,那我们的露脸机会应该是均等的啊!

  可是伦勃朗这画了个啥?正副队长站在画作中心的“C位”最吸引眼球也就算了。别的队员,为什么有的只漏了两只眼睛,有的只漏了半张脸,甚至最过分的,还有一位只漏了一只眼?

  请记住这位苦逼的“一只眼”民兵,他也交了100荷兰盾,100荷兰盾可相当于同期大明30多两雪花银啊!

  更让委托人都感到郁闷的是,伦勃朗没心情把每一个委托人画上,却用心画了一个小女孩,还让她站在画布中央,穿着亮色的衣服,吸引所有欣赏者的注意力。

  高傲的伦勃朗居然拒绝向雇主们回答的这样的一个问题——其实他本可以说一说的,像陶大师一样,忽悠一下。

  有人说这个姑娘象征了“正义”、有人说这象征了尼德兰的民族精神。还有解读认为,伦勃朗加这小女孩,就为了在色彩上起到了平衡的效果,避免了中心人物的过分突出,给过密的人群像打开了一个宽松的缺口。

  但所有这些解释,委托人都是没有办法接受的。他们想要的就是一张十六个人平等的坐在一起都露个脸的静态群体肖像画。结果伦勃朗给了他们这么个玩意儿……

  这就是矛盾,委托人注重的是画作的功能性,一幅让人记住自己的群体式肖像画,人人露脸的机会均等,如同拍一张集体相。

  但在伦勃朗眼里,绘画不只具有留影像的功能,还具有更崇高的意义,他要追求艺术性,所以功能性可以牺牲。

  于是双方闹上了法庭,最后法院的裁决结果是:画作遭到退订,伦勃朗须原数退还订金。

  伦勃朗如数赔了这笔钱。而这幅作品带来的纠纷也极大地伤害了伦勃朗的声誉。他成了阿姆斯特丹最不受欢迎的画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喜欢按自己意志,而非委托人要求完成订单的画家。

  这在重视契约的荷兰人看来是不可容忍的——你怎么可以拿委托人的钱,去搞你自己的艺术追求呢?

  于是没人再找伦勃朗订画,他的生活也慢慢变得拮据,最终宣布破产,不得不搬进贫民区居住,直至在贫病交加中去世。

  据说直到晚年,伦勃朗依然不后悔他创作《夜巡》,认为这是他画的最好的一幅画。

  艺术到底应该优先满足功能,还是能“为了艺术而艺术”,这可能是一个永远争论不清的问题。

  但以《夜巡》案为例进行审视是,我们会发现,对这样的一个问题争论并不妨碍公正的彰显:

  首先,荷兰法院的判决肯定是公正的——契约就是契约,艺术家无权拿着委托人的钱去追自己的梦。所以民兵连作为委托人向伦勃朗索赔是合理的。失信的伦勃朗破产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伦勃朗的坚持也能被尊重——毕竟,他最后是用自己的钱甚至前程为他的“艺术坚持”买了单,没有再损害委托人的利益。

  而由于伦勃朗为了这份坚持已经付出了代价,所以日后这份坚持所带来的艺术成就,他就可以独享,而与那些几百年前已经维权成功的民兵们再无关系了。

  所以,回到“132万修个砖房”这事上来,我觉得如果陶磊老师真的是在“追求艺术”,感觉自己的作品是负责任的心血之作。那他应该向伦勃朗学习,自己买下自己的作品。

  这才真正艺术家该有的举止。而不是拿着农民委托人辛苦积攒的血汗钱,去圆自己的“艺术”梦。谁不满意,就说人家不懂艺术。

  一句话,我们虽不理解但尊重一切艺术家的风格与创新,但也请艺术家稍微尊重一下委托人的契约与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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